【温暖的尸体】03


羡澄出场戏份是不是太多了朋友们,但我不想打太多tag

大家有意见吗,有想法就跟我说,我不会改的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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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喝酒也是需要天赋的,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初二,和隔壁楼进行体能训练的后备军一起钻在发臭的杂物室,他们的老师告诉他们,适量的酒精会刺激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分泌,使他们面对丧尸时可以拥有更多的勇气和更少的胆怯。

这群没用的东西,我吹了六瓶,他们四瓶就倒了。

江叔叔一直都不知道,他酒窖里那些上好的白干和红酒是被我和江澄喝过之后兑了水的,江澄第一次喝酒是我怂恿的,他不知道他喝醉了以后有多乖,让叫哥哥就叫哥哥,捏捏脸也不会反抗,甜的像块棉花糖,他手脚都是软的,像是面条一样无力地靠在我身上,念念叨叨地说班里总是有人在他桌子上表白,擦也擦不掉,越来越多,主任月末检查卫生的时候逮到他,让他擦了一天,在全校面前作检讨,袖口糊上墨水回来还被他妈骂。

“她们还让我把情书交给你。”他这么抱怨着,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拍着薄薄的胸膛,“老子这么帅,哪里比不上你了?”

“你没把情书给我啊。”我耐心地问他,“你把情书都弄哪儿了?”

“扔了。”他扶着地面支起上身,手臂潇洒地一甩做了个扔掉的动作,傻呵呵地笑起来,“不过巧克力和饼干什么的,我都替你尝了尝。

他撇撇嘴,“难吃。”

“你简直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做榴莲味的蛋糕,我怀疑她是你的黑。”

我感觉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了,我几乎要大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想把情书给我?”

“给你?”他一挑眉,“你辫子都要翘上天了。”

“你能不能少出一点风头。”他抓住我的耳朵,把它们当成橡皮筋一样拉扯,“整条学生街都知道我是你弟,这难道就是她们把我当成邮筒的理由吗?”

“疼疼疼!”我连忙把我的耳朵解救出来,江澄张牙舞爪地,我轻易就把这个小醉鬼制服按倒在我腿上,把他的两只手按住放在胸前,凶巴巴道,“哥这张脸得爱护明白吗,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

江澄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仰着躺倒了,迷迷糊糊地想了想,然后噗嗤一下笑了,两根手指朝我弯了弯,我顺势低下头去听他说什么,他的呼吸甘美又滚烫,像是酒精在肚子里发酵了。

我的男孩眨了眨眼睛,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浅浅的绯色,他的嘴微微撅起来,像是在索一个吻,我忍不住向这个恶魔靠的更近。

“我呸!”江澄的呼吸扑打在我脸上,“我高兴都来不及,你破相了我第一个给凶手打call。”

“阿澄。”我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忍不住凑近了,“好阿澄。”

他的眼皮看起来又薄又细嫩,淡青色的血管分布着,我任由见不得光的心思跑出来,偷偷讨了个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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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

江澄闻言神色一凛,扶着几乎要掀起来的车前盖就势一滚,身后凌厉的风声和浓郁的腐臭味几乎是擦着耳尖过去,他举起一分钟前得到的人生的第一把枪,射出了这辈子的第一个子弹。

这把看上去应该是格洛克陶瓷枪,江澄以为自己会像电影里一样精准地将子弹射进丧尸的太阳穴胸膛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然后在夕阳下,废旧的停车场里潇洒地一甩风衣,最后稳稳地站在地上,或许再吹一下发热的枪口。

电影毕竟是电影,江澄的虎口被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发麻,身体脱离车盖的时候姿势还没调整好,落地可能要来个五体投地。

江澄绝望地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腰上一紧,鼻梁蓦地撞上一堵坚硬的墙,江澄睁开眼愣了一下,蓝湛看他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把他扶起来,两条长眉皱起来,“怎么样?”

江澄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正好迎上蓝湛认真望过来的视线,他心里千转百回,回想着大概几分钟前从蓝湛身后拔出手枪的触感,拼命组织着语言,”额……还行,挺翘的。"这话听上去又有点敷衍,男生立刻补了一句,"虽然你是个僵尸,但是那里的肌肉还是很结实的。"

"……"蓝湛皱起眉,"你说什么?"

大概是丧尸的嚎叫干扰了听觉,江澄特别真诚地对着人家的耳朵大叫,"我说,你的屁股特别翘!很圆润,手感非常好!"

蓝湛的嘴角抽搐着,眼睛都快瞪脱眶了,头也不回一刀把两只丧尸穿成葫芦,脸上一片肃杀,"你说这个干什么?"

江澄冷不丁被吓得后退一步,一脸天真,"你不是问这个吗?"

"你虎口被枪的后坐力震裂了。"蓝湛咬着舌尖令自己平静下来,一脸的"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也没说清楚……"男生干巴巴地辩解,蓝湛投来凉嗖嗖的一瞥,让他后面的话立刻咽回肚子里。

"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在生命攸关的时候询问你屁股的手感。"蓝湛把刀从葫芦串的腹腔里拔出来,面无表情但是隐约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而且,你拔个枪,为什么要去摸我的……屁股。"

江澄心说你也不是人啊,嘴上没消停,”那不是顺手的事儿吗,你以为我很想摸?”

"那你还不是摸了?"

"你别把枪别再屁股后面啊!"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所以你的屁股不能摸是什么道理?"

蓝湛短暂语塞,他这个人性子上保守又刻板,江澄一口一个屁股已经让他无法招架了,只能从鼻子里恨恨地,"哼"了一声。

小男生在口头上占了上风,过了一会儿缓过来意识到对方的初衷是关心他,他第一次开枪,虎口被巨大的后坐力震裂了一个口子,他一边把伤口包起来一边小声道,"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抱歉。"

蓝湛头也不回,拉不下面子来,又是一声"哼"。

"……"江澄有点想笑,觉得这个木头脸古板执拗得有些可爱,提着枪追上去,"你这哼来哼去什么意思?"

蓝湛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操着监护人的心频频去看江澄草草包起来的手,依稀觉得自己像是养着一个到了叛逆期的熊孩子。“上车。”

这辆车的车门是坏的,江澄拉了一下没拉开,坐进车里的蓝湛突然道:”别动。"

蓝湛举起枪,男生僵直着脊背,喉头发干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里面勾着无尽的寒冷和恐惧。

子弹几乎擦着侧脸呼啸而过,江澄听见空气被撕裂穿透的声音,最后击碎血肉和头骨,冰凉黏腻的腥臭液体溅到了他的侧脸和脖子上,让人直泛恶心。

江澄扶着车窗剧烈地干呕,刚才有几滴奇怪的汁液溅嘴里去了,他抠着喉咙,差点要把胆汁挤出来,手拼命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污秽,生理泪水顺着长睫毛洒落一地,阳光密密麻麻在睫毛上渲染上一层光晕。

"你是故意的!"小男生偏过头愤怒地指着蓝湛,"我不就摸了一下你的屁股吗?"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蓝湛偏头看着正前方,满脸的神圣高洁,“上车。”

“装什么白莲花。”江澄跳进副驾驶拼命扯出纸巾擦脸和脖子,“你明明可以让我躲开。”

蓝湛猛打方向盘,挂倒挡后退半米,停在偌大的停车场中央,丧尸群仿佛蝗虫一样扑上来,把车身捂得严严实实,蓝湛把油门踩到底,排气管发出令人心悸的长长轰响,帕加尼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笔直地撞向一辆保时捷911,江澄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地飞出去又被安全带恶狠狠扯回来,爬在车前盖和挡风玻璃上的丧尸被挤压在两辆车的缝隙里,一时间江澄满眼的血色,骨肉被压碎折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排气管轰响,车身快速后退,结结实实撞上一辆高大的越野,江澄觉得胸膛几乎要被安全带勒成两半,后脑磕在真皮座椅上嗡嗡直响,身侧蓝湛抽出刀,“闪开。”

“晚了!”江澄大叫,“这就这么点儿地方我上哪儿去?”

一只干枯的,指甲摇摇欲坠的手一把扯住了江澄的头发,江澄恍惚间觉得头皮都被撕下来了,整个上身都顺着力道伸出车窗,“刀给我。”

蓝湛满脸都写着“你看让你躲开你又不躲”,江澄无言以对,接过砍刀横着向上一拉,像是切开面包一样整齐地把这只扯着他的胳膊砍了下来。

“手边。”

“我看到了。”江澄说着举起刀把快要碰到他脖子的脑袋砍下去,再把身体探出车门将车顶上的一只掀下来,立刻被碾压在蓝湛的车轮下。

末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蓝湛单手扶着方向盘,拔出手枪把仅剩的几只丧尸清除,江澄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前方的铁门,就见蓝湛的眼睛一眨不眨,直接加速撞飞铁门冲出来了,紧接着撞上挡在门前的横杆,红白相间的横杆断裂弯曲,直直朝挡风玻璃飞过来,江澄下意识闭上眼睛。

挡风玻璃发出了一声悲鸣,却一丝裂缝都没有,江澄凑上前看了看,除了像是红色油漆一样爬满了视线的抽象痕迹,一切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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