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你】性感江宗主,在线被追(上)


承诺已久的江澄bg,让我澄也攻一把

私设很多

没有车,点车的同学,没有车,目前连亲嘴儿都没有

看性感江宗主,在线被追

——————————————————————————————————————————————

秋风渐凉,一轮弦月挂在树梢,方圆百里半点生息不存,大地皲裂开道道数尺宽的伤痕一般的巨大裂缝,伴随着空气里粗重滚烫的喘息声仍有继续开裂的迹象,借着山石和草木的掩映,我将刚拔下的发丝化作三尺三长的乌翎箭搭上纯钧弓,箭尖对准了那个躁动的黑色巨物。

风慢了下来,所有的声音在空气里凝成一线,在耳边震荡着,我的眼前一片赤红,一只小小的飞虫摇摇晃晃闯进视线,被箭尖刺穿夜风带起的气流掀了个跟头,接着又被蓦地灼热起来的空气烧了个粉碎。

射中了。

我疾跑两步跳下山崖,在空中又朝那挣扎的凶兽毕方补了两箭,毕方吼的地动山摇,巨大的嘴在我脚下张开,两排闪着银光的獠牙里还有刚撕碎的野兽残骸,我将长弓化作青婴剑,耳边乍然巨响,天边荡开水一样的波纹。

竟然是结界破了。

我被惊得一个趔趄,剑竟然没御起来,脚下毕方的口中火光乍现,我僵着身子在空中翻腾,怎么也触不到崖壁,愣愣地往那巨嘴里掉,只看见月亮里飞出来一个修长的影子,衣领一紧便被纳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我被勒得险些背过气去,心里怀疑他故意的,这人格外粗鲁,径直把我扔到背后,一道紫色闪电撕开夜幕,霸道而气势汹汹地朝毕方头上去了。

“抓紧。”身前男人冷冷低喝一声,我赶紧抱紧他的腰。

毕方是凶兽也是灵兽,被这人来势汹汹的灵器打的嗷嗷叫,坚硬的羽毛掉了满地,挣脱乌翎箭后自然不会傻乎乎呆在那儿挨打,化作一团烈火遁得飞快。

“简直胡闹。”他声音一向好听,但是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温柔。

我嘟嘟囔囔,我马上就赢了,你怎么打开结界的,你声音再大点我就烤熟了!

“声音大点儿。”

“宗主您真厉害。”我立刻拍马屁,一落地赶紧鹌鹑一样从那把剑上下来,那人飞快地转过身来,他很高,我只觉得一团阴影蓦地把我罩起来了。

他不理我,打量着我没受什么伤,一只手背在身后,迈开长腿绕开我朝山路走了,他长的实在是高,肩背挺拔的背影很快就远了,我小步跑着跟上,“宗主。”

我今日还没服药,跟毕方耗了几个时辰灵力消耗殆尽,如今跑了两步出了一身虚汗,脚步就慢了下来,眼看那个高大的背影就要消失了,连忙扯着喉咙,“宗主,我错了。”

我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师傅说我从小筋脉受损,活着便要受无尽无尽的苦楚,然而对修道却成了捷径,一年抵得上别人五年。话说无时无刻五脏俱焚的苦楚我忍了十多年,居然抵不过他一刻的无视,我用青婴剑拄着地支撑身体,干脆不走了,“我错了嘛……”

“你错哪儿了?”

那声音近在眼前,我没抬头,整个人被一团阴影遮得严严实实。

“我……我不该在这里夜猎。”

“知道就好,怎么只有你在这里。”他说,一张脸在月下泛着淡淡的象牙白,那双眼睛比我腕上的灵珠还亮,斜飞入鬓的细眉将那张脸的气质割得凌厉,他问我,周身传来隐隐的压迫感。“这一带凶兽从生,你们怎么敢在此夜猎,谁下的令,金凌呢?”

“今日是上元节,都下山过节去了,谁闲的没事干夜猎啊。”

“上元节怎么了,一年到头那么多节日,干脆都别修道了。”

我说,“宗主你也太没情趣了。”

我师傅江澄,那双让我五迷三道的大眼睛甩出两个煞白煞白的白眼,“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这不是……”我不好意思地挠头,“想找个毕方内丹炼个避火珠吗?”

“不自量力。”江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赶紧跟他屁股后面,他继续道,“苹果端着药碗哪里都找你不见,我当你们夜猎遇阻,以后再敢这样乱来,自己去领罚。”

他顿了顿,“又疼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摇摇头,“没有。”

说出来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自我来云梦五年了,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药和腕上灵珠勉强能缓释痛苦,到底是没有根治的办法。

江澄看样子是不信的,他抽出佩剑准备御剑飞回去,我赶紧按住了,他一脸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我眼巴巴,“今天是上元节,宗主咱们也去看灯吧。”

“我没情趣。”江澄拒绝,“我不去。”

你堂堂一家之主,你怎么这么记仇呢你。我苦着张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宗主你最有情趣了。”

“站上来。”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到他身后去了。

“你先回去喝药。”

他的声音不大,御剑途中被风刮的乱七八糟,我一时没听清,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喝了药可以去吗?”

我这嘴硬的师傅一向不给人个痛快,“再说。”

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

江澄在前面凉飕飕的,“真是怎样。”

我:“真是英明体贴,怎么这么英明体贴啊。”

他装作不经意,“金凌和谁下山了。”

“宗主你好八卦呀。”

“章鲤。”

我怕他把我扔下去,立刻坦白了,“他那个……八字没一撇呢,自己蹦哒着下去的。”

江澄一天天跟金凌的老父亲一样,估计还想往下问是哪家的小姐,但是居然忍住了,却对我们的执着仍然不能理解,“你们想去山下干什么,几盏破灯有那么稀罕吗,自己不能做?”

“那不一样。”说着我们到了,江家前门的长桥上夜晚常燃着灯,也无需用夜明珠照亮了,我一边走一边反驳他,“身边人不同,情境不同,自然心里觉得也是不一样的,人多了热闹,而且大家一起放河灯多浪漫。”

江澄不屑,“小丫头片子。”

我侧头看他被灯笼照亮的眼,自从观音庙回来,我总觉得他不太一样了,好像终于下决心扔掉了一些东西,整个人显而易见地温和了许多,以前是一把开刃的剑,如今站在那里丰神俊朗,仙风道骨,连骂人都让人心动了。

金凌他们是不同意我的说法的,管他们呢,我当他们放屁,以前谁敢给我家宗主介绍道侣牵红线,现在那一个个的,把门槛都要踏破了,江澄上一趟街那些小姑娘神魂颠倒的,搁以前缩脖子跑的比谁都快。

“你要避火珠干什么?”他好奇道,“你腕上不是有一个吗?”

我就等着他问这个问题呢,快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那张没好气的脸 ,“讨好你呀。”

江澄张了张嘴,面上有些空白,拧着眉,“你……”他有点说不出口,又换了个说法,“最近他们传言说,你喜欢我?”

我炸了眨眼,大怒,“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江澄松了口气,表情缓和下来,漂亮的眉眼里都是庆幸。

我愤愤道,“这话应该我自己来说呀,怎么能这样呢。”

我那神仙一样的宗主险些被噎住,我前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三毒圣手平日里杀伐决断,什么时候能让人看见这副样子,我笑眯眯扯住他的袖子,“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苹果是给我煎药的丫头,脸圆乎乎红通通,跟树梢的苹果一样,大家就都叫她苹果了,搞得我们连有时候人家本名都忘了是什么,她远远看见我就叉着腰起势了,“你怎么才回来,这药热了凉凉了热都好几趟了,你不要命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活儿干的,要累死人了。”

宗主在我背后咳了一声,打我说完喜欢他以后他就一路沉默,跟被拔了舌头一样,苹果嘴巴太毒了,简直无差别地攻击,“宗主你也太由着她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完,您得多向做饭的大娘取取育儿经,这一个一个的歪成什么样子……”

我端着苹果塞给我的药碗满脸菜色,不知道山下过节的金凌有没有膝盖一软,而育儿失败的江宗主,被苹果密集的话挤兑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迅速喝完碗里的药汁,我跑进屋里拿了块糖跑出来,兴冲冲就去拉宗主袖子,苹果拍开我的手指着屋里桌子,“那个也喝了,新开的。”

我急着下山,因此格外逆来顺受,又返回屋里去端药碗,宗主看了我一眼,眉头皱紧了,“一次要喝这么多?”

“阿鲤身体太差啦,就像我们的笛子一样,堵住了这边,那边又漏了……”

你这还挺形象,但是说我坏话能不能背着我一点。

宗主受不了了,“你给你嘴巴积点德吧。”

我擦了嘴又拿了块糖,敲苹果的脑门,小声骂她,“小心哪一天我受不了了拔了你舌头……”

苹果“切”了一声,转身走了。

山下果然还在喧嚣,这都二更了,几条长街灯火通明,远远看着仿佛游动的火龙,湖上飘着画舫和莲花灯,星星点点的莲花灯上有隐约的字迹,随着湖水晃晃悠悠朝下游走了,画舫里传来乐音,从桥洞钻过的时候身穿单薄纱衣的仰起头娇笑,桥上就有不少往下面扔银子折扇还有玉佩的,姐姐妹妹叫个没完。

下山前我和江澄一人换了身寻常服饰,他走在我前面像是劈开混沌的盘古一样,用身体在纷乱的人群里为我开辟出一条道路,从前三毒圣手冷厉阴沉,如今扔了些东西,变得温和许多,却还是飘在云端一般没有烟火气。

出门前江澄卸下玉冠,用三指宽的发带松松绾了个髻,此时他的发带和漆黑的发丝纠缠着飘在风里,那背影在灯影下变换着颜色,像是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腕,终于让他染了这俗世的尘土。

我看上一盏花灯,灯的形状是个大南瓜,灯笼纸上画着憨态可掬的小猫,正在追逐轱辘滚的毛线球,可是等我们上前,最后一个灯笼正好被前一对母女买走了,摊主不死心地给我推荐老虎和猴子灯笼,说男孩配这个。

我愤然,转身就走。江澄不会编女子发辫,就照着他自己给我也绾了个发髻,我本来想和他当一对神仙眷侣,结果一路都被当成兄弟。

江澄嫌街上挤,我们找了条脂粉气没那么重的画舫登船了,刚进门就有闹事的,说是不给酒钱,那小山一样的身板摇摇晃晃就过来了,酒气熏的我直皱眉,江澄站在我身前半步,手中折扇哗啦一声展开,那闹事的人就皮球一样朝来时地方向滚过去了。

他一边上楼一边问我,“你这撒泼打滚的出来了,就只想要那盏南瓜灯?”

“我是来过节的。”我反驳,“被你说的跟专门来搜刮你一样。”

“那你可感受到了?被挤来挤去的感受如何,可如想象般美好?”

我哼哼两声,“跟您一道,那自然是再喜悦不过的了。”

江澄一折扇敲在我脑门上,“没大没小。”

大概喧闹让他暂时忘记了我刚表白这回事,这会儿他又想起来了,那背影真是哪儿哪儿都透着不自在,我都要可怜他了。

画舫一楼吃饭喝酒,二楼赏曲作乐,三楼有吟诗作对的文人和说书先生,我们在三楼寻了个雅座听书,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陈年花雕,江澄眼睛一亮,嘴里却义正言辞,“随身带酒成何体统,我平日里说给谁听的,喝酒伤身误事,你们都当狗吃了。”

我当下有些无语,心说你想喝就说,又不是不给,何必还要骂我一顿。

小二去温酒了,我托着下巴,直勾勾盯着江澄看,楼下舞姬歌姬不时引起热烈的叫号声,我全当听不见,他家逢巨变后凭一己之力撑起金陵和云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赖了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少年的脆弱感。

我来江家那年八岁。

我出生就没了娘,爹爹也不知所踪,就只有一个面色威严的外公是丞相,我身子弱,记事起就一直在喝药,不间断的疼痛使我睡不着吃不下,兄弟姐妹们玩耍也躲着我的院落,我随时都会躺进从我出生就打造好的棺材里,相府大得很,少一个病秧子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

江澄带我走时就问了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我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毫无留恋地跟他走了。

后来想想,也就是奔着他那张惑乱人心的脸,天下有多少不怀好意的人盯着相国府,我一声不吭就跟人跑了,也是心大。

我喜欢他。我也不晓得这种感情怎么来的,突然有一天起,我只要见到他,想到他,念到他,心里就酸酸涨涨的,睁开眼是他,眼前是他,闭上眼也是他。

我第一次喜欢人,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看,可他是怎么想的,会觉得我是一时兴起吗。

“宗主。”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正好小二把温好的酒送上来,江澄被我看的无所适从,耳根红的要命,我都不忍心逼他了,被能当自己女儿年龄的小丫头片子喜欢上,是得需要时间缓缓,于是转而问他,“这酒如何?”

他舒了一口气,将杯中酒仰头喝下,眼角泛起薄红,低头时挑起眉,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恣意快活,“甚好。”

“比起姑苏的天子笑呢?”

江澄说话间好几杯酒都下肚了,也不那么束手束脚了,水墨画一样黑白分明的眸子瞟我一眼,“拿你相府的花雕比,可真是折煞天子笑了。”

这酒是我从家拿来的,每年地方送来的陈酿不计其数,放着也是放着,索性拿了分给师兄弟们,我看他们都挺喜欢的。

“你喜欢我年年给你带呀。”我趴在桌子上,从下往上看他,这个男人该死的好看,这个角度居然找不出毛病,我讨好他,“给你最好的。”

“你省省吧。”江澄微醺,拿着酒壶坐在窗边吹着风一口一口饮,说话都有些慢了,“丫头们清理房间扫出许多酒瓶子,我云梦弟子都要被你灌成酒鬼了。”

我看他们挺乐在其中的。

头顶一声巨响,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天边亮如白昼,我看过去,只见盛大的烟花在江澄身后慢慢落下,他侧头去看,斑斓的光点落在那双眼里,刀削斧凿般的侧脸像是刻在了画布上,美的令人心惊。

他看我呆呆的,轻笑了一声,“好看吗?”

我上前几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好看。”

他嗤笑一声,“喜欢?”

我郑重地点点头,“喜欢的。”

“这就是你要来看的东西?就这个?”江澄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他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许知道但是在装傻,我无意现在就要到答案。

“也没什么稀奇。”他饮尽最后一口酒,把酒壶塞进我手里,“看着。”

他向小二要来好几张纸,一双手不知道怎么折腾就叠出好几只小金鱼小兔子,然后捏了个手诀,那些纸做的小动物就胀起来,内里发着明亮的光,慢悠悠飞出窗外,一个个越来越大,憨态可掬,在湖面上引起许多欢呼。

“你的弓给我。”

我递给他,“多可爱呀,你让它们多留一会儿。”

他没说话,在猎猎的夜风里拉满了弓,手中化出羽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出去,岸边桥头的尖叫连成一片,只见被射中的动物灯仿佛有了生命,巨大的烟花里居然出现数只圆滚滚的金鱼和兔子游窜来去。

江澄扭回头来看我,眉眼带笑,他无视周围听客的窃窃私语和窥视打量,仿佛游离于尘世之外,世人哭笑疯狂皆不入他眼,他俯瞰芸芸众生,只施舍这一点繁华,发带被夜风扬起猎猎作响,如同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我心里一紧,直到江澄把弓还给我,他问我,“这个能弥补你那被人买走的南瓜灯吗?”

他原来一直记着,我眼眶湿润,只觉得这人又回到了人间,“能的。”

“那你开心了?”

我笑了,“不虚此行。”

“那就回吧,不早了。”

是酒喝完了吧。我暗暗想着,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谁知他突然回头,眉头忧心忡忡地皱着,那张脸突然近在眼前,我心都要停跳了,他的鼻尖几乎和我挨着,“酒味重不重。”

喝酒效果这么好吗?!

我小幅度呼吸,鼻尖是淡淡的花雕酒香,混着一点新衣服被熏过的水沉香,我心猿意马的,这距离太近了,稍微探头就能亲到,我心里那匹野马差点勒不住,逼着自己镇定,“有,有点。”

“容易被闻出来吗?”

“一会儿还要剑……御剑。”我心跳的飞快,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风一吹就没了。”

他信了,直起身子,一手背在身后又端起了宗主的架子,“那就走吧。”

这人,这人只撩不售后啊!我捂住跳个不停的心脏,默默把各种酒都安排上了。

tbc

评论 ( 16 )
热度 ( 381 )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托马斯小火车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