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尸体【湛澄】01

末日背景,丧尸题材,灵感来自电影《温暖的尸体》

吃掉脑子就会拥有对方记忆的变异丧尸蓝湛X无所畏惧的千里寻亲却被当宠物养起来的江澄

最近掉粉掉的厉害,我把你们记在小本本上了,不过就是懒了一个月而已,就有人不爱我了

我也没想到会写湛澄,whatever,我就是个没有节操的all澄 不确定会有多长时间的热情,应该是个小短篇,开开心心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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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石英钟敲过第七下的时候,闭着眼睛睡觉也紧皱着眉的男孩猛地坐起来,随后被来自左上方的阻力所强硬地扯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软乎乎的靠垫上。

江澄转了转已经被磨出深刻伤口的手腕,他刚醒,还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这tm什么玩意儿"的迷茫状态里。

闪瞎眼的粉红色LED灯,坠着流苏的蕾丝床单,带有皮质束缚具的摇摇椅,随处可见的瓶瓶罐罐和安全套,俨然是扫黄打非的重点突击对象。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空气里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看不到这间屋子外面的景象,只能通过气味和声音来判断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周围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丧尸数量。

今年的十月一反常态,江澄记得去年这个时候魏无羡还顶着一张仿佛非洲难民般的脸跟他控诉军训一个美女都没有,今年从九月底就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雨,木地板跟浸了水一样潮湿,连带着让人心情也弥漫着大雾。

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干燥的喉咙没有得到一滴水的润泽,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是从一楼传来的脚步声——拖沓,缓慢,沉重——目标明确地向他走来。

男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不足五十平米的情趣房间,现在还被铐在了这里,连看门狗都没这么惨。生命绝境人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本能,更何况年华正当的16岁少年。

他们并没有发现他——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他作为猎物被锁定,那些曾经慈眉善目,也许还热心给过他一杯咖啡的的怪物将立刻撕碎,啃食,毁灭他。沉重的实木床凄厉的尖叫,铁质床柱几乎被江澄连根拔出,金属手铐几乎深深嵌进他的骨缝里,新鲜的血液从伤口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伴随着楼道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染上夕阳颜色的金属急促地互相撞击,仿佛末日的丧钟响起。

江澄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人生几乎可以算得上刚开始,在被末日氛围笼罩的世界里他其实看惯了死亡,他的父母,姐姐,都曾被他亲手埋葬,这并不能让他面对死亡的时候多一点从容,他还是忍不住全身发冷。

脚步在门口停下了,江澄脱力地跪在床头,门被推开,屋里储蓄的温暖立刻被外来的冷风击溃,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把他铐在这里的人第一天就扒了他下身的所有衣服。

那个东西停在床脚在看他。令他奇怪的是,那家伙并没有立刻扑上来折断他的脖子,在几秒钟后,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被抛过来轻轻盖住他的身体。

"阿澄——"

江澄抬起头,那个家伙目光躲闪着,精致的侧脸发青,像是博物馆里死气沉沉的漂亮标本,他一动,那家伙就受了惊一样后退,他试探着把大腿从衣服下伸出来,那玩意儿退的急了,险些从窗口翻出去。

他明白了,这只丧尸害怕他的鸟。

男孩自认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出去。"他严肃地看着高大的奇怪丧尸,作势要把上衣掀开,"否则我就把它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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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发现当年爆发感染的科研区有个巨大的隐患,但没想到只是短短两天,就能让西北这个最大的安全区完全沦陷。科研区当年的感染在十年后的今天影响力仍然巨大,河水下游的城镇里丧尸变异的速度快的惊人,最终翻越重重电网,加固的栅栏和无数高墙,打破了安全区本属于美梦的午夜。

用手铐把他铐在这里的男人拥有整个安全区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同于大多数的统治者,他的身材并不臃肿,反而肌肉蓬勃,他高大却很有耐心,温和却又把控一切,他曾经是个物理学教授,甚至能和你谈几句泰戈尔,仿佛全无弱点。

但是他喜欢年轻的男孩子。

江澄记得自己当时在这个城市里寻找他的哥哥,经过一条逼仄的巷子途中,在脑后突如其来的重击下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这里了,下半身一丝不挂。

男人说话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这大概是久居上位带来的权威的压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几乎不会被激怒,江澄恼火地发现他越是生气,男人就越是对他感兴趣。

他把男孩像小猫一样系上铃铛,把他日常要做的所有事情用铃铛发出的声音次数对号,然后给他戴上口器,像是训练宠物一样让他完全用铃铛声音和自己交流。索性男人还保留着一点底线,做爱是晃响7声铃铛,要在他18岁之后才作数。

江澄在这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月,已经觉得自己语言能力都要退化了,男人离开的时候吻了吻他系着银铃的脚踝,卸下了他的口器,却没有贴心地把水和吃的放在他够的着的地方,估计是有自信很快能回来,两天都过去了,不知道是被咬死了还是把他忘了,不管是哪种可能,江澄都很想拿西瓜刀把他大卸八块。

当然,假如他能从这里离开的话。

江澄漫无边际想着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那只丧尸也乖乖站在门外一声不吭,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快废掉的双手,还是决定把门外的东西叫进来。

"你好——"他试探着叫那只丧尸,对方并没有离得很远,雪白的板鞋很快出现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绕开血迹和尸块,几步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

江澄再次确认眼前的男人是个实打实的丧尸,被感染时间至少超过一年,假如抛开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发蓝的眼白和灰白的眼球,以及薄薄皮肤下肉眼可见的青灰外,对方的脸和身材简直让人惊艳。

"既然你没有咬死我,我是说假如你要吃掉我的话。"江澄并不是很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摊开手把手铐和血迹斑斑的手腕露出来,"可不可以让我短暂地恢复一下自由?"

丧尸先生明显松了口气,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真的听懂了,而且迅速从角落的保险柜里找出了钥匙,这个过程异常暴力,他敲了敲那个仿佛刀枪不入的保险柜,江澄揉了揉眼睛准备看丧尸破译密码来着,结果丧尸先生转身出去拎了一把斧头进来,像是切西瓜一样拿出了手铐的钥匙。

江澄目瞪口呆。这人除了外表真的一点都不像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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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江澄感慨着,飞快地吃完了碗里的土豆泥拌饭,手边立刻有一杯热水被贴心地推过来,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

"谢谢。"他有些不好意思,同时觉得当下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世界观所能理解的范畴。

一只丧尸在给他做饭吃,出于礼貌,他不得不象征性问了一句,"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

丧尸先生摇了摇头。

江澄心里有只小人抓着头发大喊,废话,他的食物是你好吗!

在普遍的认知里,丧尸没有理智,只有对于杀戮和血肉的本能,所以他无法用有力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你会说话吗?"

丧尸先生抬起眼睛,他的眼窝深深陷下去,看起来像是摇滚乐队的主唱一样深邃危险,他点点头,江澄却无由来地,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几分紧张来。

"那你会说话吗?"

点头。

"你认识我?"

犹豫了一下,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青紫色的两片唇微微张开,努力地回答他,却只是发出几声气音,江澄跟着他的唇型,艰难地分辨,"嘶,次……灿,蚕豆?"

男人不说话了,深沉地凝望着他。

男生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看着似乎名叫蚕豆的丧尸先生转身找来一本笔记本,翻开,扉页上用油笔写着两个字,蓝湛。

"蓝湛。"他小声念了一遍,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你连你的名字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呢?"

蓝湛怔在原地,瞳孔剧烈地颤抖。他看着一无所知的江澄,像是亲手触碰到了夜夜的美梦。

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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